众星闪耀的俄罗斯文学-16从《穷人》到“全人”:一个残酷的天才
从今天开始我们来谈托斯托耶夫斯基。在当下的中国,甚至在当下的整个世界,托斯托耶夫斯基有可能被视为整个俄G文学中最重要的作家。
在之前的俄G文学中,普希金、托尔斯泰、高尔基似乎是最受关注的。但是渐渐的托斯托耶夫斯基、切赫夫、纳波科夫等开始占据了头把交椅。这无疑是和整个文学语境的变化是有关的。对某一种风格,某一种类型的作家的推崇备至,即使某种文学C流,反过来对某些独具特色的大作家的深度阐释和解读,也会对文学和文化时尚的形成和传播起到一种推波助澜的作用。当然能够成为这种新的解读对象的作家,一定是复杂深刻大作家,他一定是具有巨大的阐释空间的。在俄G文学中,托斯托耶斯基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位大作家。
1849年12月22号的早晨,彼得堡城城里的彼得保罗要塞里押出了一批犯人。这些犯人都是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的成员,其中就有科斯托耶夫斯基。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是彼得堡的一个Z治社团,由军人、知识分子和大学生组成,是19世纪中期彼得堡众多小组中的一个。这个小组的成员经常聚会讨论俄G的历史问题和现实问题。他们信奉空想社会主义,他们主张推翻沙皇制度,建立自由民主的共和国。
1849年的春天,这个小组的成员全都被捕了。托斯托耶夫斯基被捕的罪名就是因为他在这个小组的一次聚会上朗诵了我们在前面谈到果戈里的时候提到过的别林斯基写给果戈里的那封信。别林斯基在那封信中间批判了果戈里的保守思想,公开质疑了现存制度的合理信。这封信在当时的俄G是一份G命性的檄文,被激进的知识分子视为战斗的纲领。
这个小组的成员在被关押了八个月以后,在12月22号这一天的早晨被押到了刑场。当时的囚犯之一阿赫沙鲁莫夫后来写了一份回忆录,他在这回忆录里边描写了当时的场景,环顾四周,发现这地方是我所熟悉的。他们把我们拉到了谢苗诺夫练兵场上来了。练兵场上覆盖着刚下的鲜血,四周围着军队站成方阵,远处城墙上人山人海,在观看我们晴朗的冬天的早晨,一片寂静。初升的太阳透过渐渐变浓的云雾,像一只又大又红的球,在地平线上闪烁着光华。
接下来,包括托斯托耶夫斯基在内的23名球犯被套上了裹尸布,蒙上了眼睛,绑在行刑柱上,有人对他们宣读了死刑判决书。就在神父让他们一一稳了十字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