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20世纪中国小说-17同性之爱

我们继续阅读郁达夫的早期作品，重点是他备受争议的青楼小说。上一集我们讲过了，五四新文学第一篇小说是狂人日记，第一部小说集就是沉沦。鲁迅冰心一发生就是写狂人超人，郁达夫就是写软弱的男人文学研究会，还有鲁迅都是同情穷人，郁达夫写的是穷国的人。他小说中的性描写，其实后来是被夸张的。他写信技术上、艺术上，其实都不如金P梅的传统，但是观念上有所突破。简而言之，三言两拍之类是以欣赏的态度写堕落的行为，沉沦是以痛苦的态度写正常人性。

漫谈20世纪中国小说-17同性之爱

我们继续阅读郁达夫的早期作品，重点是他备受争议的青楼小说。上一集我们讲过了，五四新文学第一篇小说是狂人日记，第一部小说集就是沉沦。鲁迅冰心一发生就是写狂人超人，郁达夫就是写软弱的男人文学研究会，还有鲁迅都是同情穷人，郁达夫写的是穷国的人。他小说中的性描写，其实后来是被夸张的。他写信技术上、艺术上，其实都不如金P梅的传统，但是观念上有所突破。简而言之，三言两拍之类是以欣赏的态度写堕落的行为，沉沦是以痛苦的态度写正常人性。

1922年3月，约大夫获得东京地大经济学学士学位，回国就主持早期的创造社。后来又到安庆、北京、武汉、广州等地教书，直到1926年。在这个20年代前期的伊拉夫的小说，就有两个方向发展。一个就是关心社会，写底层，春风沉醉的晚上薄电。另外一个就是写男人的辛苦，闷茫茫叶，还有这个秋柳。文学史通常就只讲第一条线索，说郁达夫回国以后，从性的苦闷转向生的苦闷，然后才是社会苦闷。有意思的是80年代当代文学是从社会苦闷转向生的苦闷，再转向新的苦闷，逆向发展的对，我们以后再讨论。可我就要强调一下后面一条脉络，就是与晚清跟54相通的青楼小说的这条脉络。

不过我们先要读一下春风沉醉的晚上，因为这个的确是一个很有名，而且的确写的很好啊。你看看名字，春风沉醉的晚上这么浪漫，令人遐想。可是里面的男主人公是穷得十分夸张的，租了半间阁楼，在上海的闸北没有窗，里面一间住了个女工，每天经过他的房间。你想想看真的文人会穷到这个地步吗？我当时还很羡慕。后来我出国的时候找人合租，还真盼望还能不能找到隔壁房间，是一个纯真少女。当然这是很难的。中国士大夫的这种落难才子、风尘女子这种传统梦想，不大容易实现的。

小说里面隔壁的女工下班回来真的风尘仆仆。那个烟厂女工，这个女工也观察，她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个男人整天在看书，所以就放心跟他交谈了。那男的装作看书，其实看不进去。以后我们读鲁迅的这个学生，他也是这样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你看不进去，女人看见男人看书就比较放心，这也说明什么话？两个人开始交谈，我我就是这个男的知识分子。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个女工身世凄凉，工作非常小，辛苦劳累，还要应付工头性骚扰等等。女工就叫那个男人不要吸烟，特别不要抽他工厂的烟。

接下去就是写这个男的常常半夜到街上散步那个文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