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张爱玲-10《金锁记》中的缠足与雅片
上一集我们讲了这个蹊跷。死了男人分了家独立生活,管着他儿子女儿,女儿要他裹小脚没成功,读书要他退学,儿子给他娶了一房媳妇。接下来有一大段写母子的关系,怎么一起抽鸦P。
我记得我的老师李欧梵教授说这一段描写是中国文学里边特别颓废的一个场面,我读一下。他眯缝着眼,他蹊跷哈他眯缝着眼望着他苍白。这些年来他的生命里只有这一个男人,只有他他不怕,他想他的钱,横竖钱都是他的。可是因为他是他的儿子,他这一个人还抵不了半个省略号。大家想想这半个什么,就是说还抵不了半个男人。所以这话分明证实了我上次讲的班上同学们讲的性在蹊跷人生当中的特殊意义。
这个杏有时候就像食物中的盐,淡淡的盐是不好吃的,可没有盐什么都不好吃了。现在就连这半个人他也保留不住了,他娶了亲。他是个瘦小白皙的年轻人,背有点驼,戴着金丝眼镜,有着工细的五官,时常茫然的假笑着,微笑着,张着嘴,嘴里闪闪发着光,不知道是太多的唾沫还是他的金牙。请注意啊,这一段细致的描写在小说描写了很多别的事情以后突然出现。这一段对这个男人的描写是从他妈妈的,同时又是一个女性的,又像是第三人称的这么一个角度的一段描写。
他敞着衣领,露出里面株高里子的白小褂。蹊跷把一只脚搁在他肩膀上,不住的轻轻的贴着他的脖子。注意,他母亲把他的半大的小脚,大家可以想象的小脚是一个什么样子。不管他穿不穿袜子,可是把他放在他儿子这么一个年轻男人的肩膀上,不断的轻轻的贴着他的脖子,低声道,我把你这个不孝的奴才打几十起,变得这么不孝了。长安在旁答道,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乞巧道,小胡说,我们白鸽儿倒不是那门子的人我也养不出那门子的儿子。长白只是笑蹊跷,斜着眼看定了他,笑道,你若还是我从前的白鸽儿,你今儿替我烧一夜的烟。
这个场面是颓废暧昧,不仅在于女主角把他的小脚我们说第二X器官放在儿子小白脸上拍打,还不仅于儿子在帮他烧鸦P,更在于半夜烧烟之际,他还要儿子跟他讲述和他新媳妇儿之间的床事,床上的细节表现还有哪些令人耻笑之势。都说这个儿子娶了媳妇,母亲会嫉妒,但这样的写法,哎呀。第二天蹊跷还把儿子跟他讲的他们夫妻的床事,在麻将桌上与亲戚朋友们分享。大家想结果媳妇儿寿病了就没法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