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观止》选读-13《六国论》详解篇下
战国时期七雄争霸英雄辈出,而苏辙却在六国论里第一段说,六国的谋士一个个目光短浅,志大才疏,且不知天下之事。嚯好大的口气。
那么所谓的天下之事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咱们接着往下看,夫秦之所以与诸侯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交。诸侯之所以秦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野。郊和野的本意都是城市周边的郊区,在这里泛指国土。所以这一句韩魏之交和韩魏之言难道是互文吗?
其实并不是,这是反复,就是相同的话说两遍。第一遍说秦国和诸侯争天下的关键不在齐楚燕赵,而在韩魏这块地方。第二遍说诸侯和秦国争天下的关键不在齐楚燕赵,而在韩魏这块地方,意思完全一样,秦之有韩魏,譬如人之有腹心之疾也。行位塞秦之冲,而必山东之诸侯故夫,天下之所重者,莫如汗位也。韩魏两国的存在,对于秦国来说,就好比人有心腹之患。韩魏堵塞了秦国的交通要道,为萧山以东的诸侯提供了屏障。所以天下地理形势最重要的地方莫过于韩魏两国了。
这话什么意思呢?上一讲的地理课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上一讲咱们说了,秦国位于关中盆地之中,东边有萧山和函谷关,把门进可攻退可守,地理形势非常优越。而六国里是哪些国家紧紧挨着萧山和函谷关呢?正是韩魏两国,他们直面秦国的兵锋,为齐楚燕赵提供了掩护。
回顾一下第二段头几句话,苏辙反反复复都在说韩魏,韩魏可不止重复了三遍。这说明韩魏在他心里真的很重要,而且他希望通过不断的重复,在读者的脑子里也铭刻下韩味很重要的印象。谎言重复一千遍尚且会成为真理,何况是苏辙有理有据的观点呢?
当然,只有观点也不行,苏辙接下来马上就使用了举例论证的方法,给出了三个证据。昔者范雎用于秦而收韩,商鞅用于秦而收魏。昭王未得韩魏之心而出兵以攻齐之刚寿,而范雎以为忧,然则秦之所?记者可以建议,第一个证据是谋士范雎,他加入秦国的阵营后就劝秦王收复韩国,这个例子说明范蠡认为韩国对秦国很重要。第二个证据是谋士商鞅,他加入秦国的阵营后就劝秦王收复魏国,这个例子说明商鞅认为魏国对秦国很重要。第三个证据又是范雎,秦昭襄王没有收复汗位的时候,就发兵攻打齐国的刚寿地区,范雎为这件事儿感到担忧,这第三个证据再次说明范畴认为汗位很重要。范雎为秦国提出了远交近攻的谋略,商鞅推行秦国变法,他们都是千古文明的大谋士,而他们都认为汗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