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兴衰录：读古罗马经典-16理性和正义立法丨西塞罗《论法律》
今天我们要谈的是西塞罗的论法律。在上一集的论共和国里，我们已经看到，西塞罗认为国家之所以为国家，首先因为他的统治是正义的。而在真正的国家里，法也是为正义服务的这一集我们就通过西塞罗的论法律继续来讨论什么是真正的法。
帝国兴衰录：读古罗马经典-16理性和正义立法丨西塞罗《论法律》
今天我们要谈的是西塞罗的论法律。在上一集的论共和国里，我们已经看到，西塞罗认为国家之所以为国家，首先因为他的统治是正义的。而在真正的国家里，法也是为正义服务的这一集我们就通过西塞罗的论法律继续来讨论什么是真正的法。
论法律是西塞罗他的兄弟昆图斯和他们共同的朋友阿提库斯之间的虚构对话。他们三个人在西塞罗的家族庄园中散步，然后开始讨论法律应该是什么样的。在论法律的三卷中，第一卷谈的是法的本质，也就是法的自然性。第二卷谈宗教法，第三卷谈官职。不过第二、第三卷的文字比较粗糙，可能西塞罗并没有完成这部著作。
在无论法律的时候，我们首先要注意的是，西塞罗所倡导的法是自然法，不是成文法，更不是权宜之计的政策法规或多数人举手通过的那种法律。世界上有许多以法律名义来设立的法规，都是危险而有害的。西塞罗认为，他们并不比强盗根据自己的意愿做出的决定更配成为法律。而自然法是一切人间之法之上的法，是更高法，它是普遍的，不是某一个民族特有的法。在古罗马曾经因为传统习俗和风尚，但是到了西塞罗的时代，法几乎代表着自然中固有的最高理性，当这种理性确立于人的心智并得到实现，便是法律。所以智慧就是法律，智慧要求人们有正确的行为，禁止人们违法。西塞罗说，自然法对于所有的民族，所有的时代，他是唯一的法律，永恒的不变的法律，而且也只有一个，对所有的人是共同的，如同教师和统帅的神。他是这种法律的创造者、裁断者、立法者，谁不服从他谁就是自我逃避，蔑视人的本性，从而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尽管他可能躲过被人们视为惩罚本身的其他惩罚。
西塞罗之所以提到自然法，提到神，是因为受到了当时流行的斯多葛派思想的影响。之前我们介绍过的伊壁鸠鲁主义主张不必崇奉反复无常的神明，但斯多葛派是追求神的。他们认为宇宙是完整的神圣实体，由神人和自然世界共同组成。其中神是宇宙的灵魂和智慧，他的理性渗透整个宇宙，管理和掌握整个宇宙，而人是由灵魂和身体共同组成的，人的理性来自神的理性，在刚出生时人就像动物一样依照本能生活，直到成年理性才发展出来。因为理性人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应当是追求德行，所有人都具有相同的理性，同属于人类大家族。所以斯多格主义的最重要的遗产就是人类普世主义。人要对他人有责任，爱人如己，这是一种与自然相一致的理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