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哲学课-13自由也会被滥用?
在自由问题的最后一小节,我们继续来学习柏林对自由的论述。柏林还有三个比较重要的观点,第一,两种自由是同等重要的终极价值。第二,两种自由都有可能被扭曲和滥用,但积极自由的滥用更具有欺骗性。第三,消极自由比积极自由更接近自由的原初含义。
首先,柏林是一个多元主义者。他认为人类生活中存在着多种终极性的价值,彼此在原则上没有高低之分,比如平等、自由、正义、仁慈等等。所以他多次讲过,积极自由和消极自由都是重要的价值,而且在原则上具有同等的重要性。但是存在一种流行的误解,就是认为柏林偏爱消极自由,反对积极自由。许多读过他书的人也都会有这个影响,但这是一个误解。其次,我们要注意,他说的这两种自由具有同等的价值,指的是这两种自由的本真状态。就他们的本身状态而言,两种自由的确具有同等的价值。但是这两种自由也都有自身非本真的状态,就是被扭曲和滥用的状态。
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都有可能被扭曲和滥用。比如你过度放任自己打游戏上了瘾,就是对消极自由的滥用。你滥用了自己的自由选择权,让自己陷入了失控状态,其实就背离了自由。同样,经济自由也可以被扭曲和滥用,但扭曲的形态特别复杂,它可以造出很多高大上的东西,变成一个魔术。也就是说,积极自由的扭曲非常有欺骗性和伪装性。
比如你有一些缺点,不爱学习,缺乏上进心,你需要努力改变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对吗?这个目标相当不错,这是在追求积极自由。但是由于存在认识上的局限或者性格上的局限,你没有认识到自己应该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也没有为此积极努力。
那么怎么办呢?我们可以来帮助,你可以和你交流对话,也可以对你做耐心细致的教育说服工作。但如果你还是不为所动呢?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我们应该给你时间去思考和领悟。但如果我们特别想帮你进步,觉得不能让你不思进取,我们是不是可以监督你,强迫你改正缺点呢?特别是当你自己还没有认识到自己要改正什么的时候,如果要强迫你,就有滥用积极自由的嫌疑了。
我们可以说我们是在强迫你,但这是为了你好。表面上剥夺了你自由,但最终是让你去获得更高的自由或者真正的自由。这种扭曲为什么具有欺骗性呢?因为这种操作在结构上和你妈妈劝你刷牙是一样的。主张积极自由的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