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短篇小说精讲-29双料骗子(三)
火箭,你是不是忘了我为什么会来这儿?我可不想我这次离开是因为沾上面你的命。该打听的也打听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只剩纹身了。
萨克不厌其烦的在小利亚诺手上次好花样。等到他满意的时候,已经是两个礼拜以后了,萨克找到了一个小厮,把纸条送到了老屋里盖的手里。亲爱的先生,几日前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年轻人,现在在我这儿,我觉得可能是你失踪多年的儿子,要不您亲自来看看。如果确定是您的儿子,据我看他是挺想回家的,就是不知道你们还会不会认他,所以他也不敢回去。
散客信刚送出去半个小时,屋里盖先生的古色古香的四轮马车由一个赤脚的马夫鞭打和吆喝着。那几匹肥胖笨拙的马来到了领事住处的门口,一个白胡须的高个子下了车,然后搀扶着一个穿黑衣服蒙黑面纱的太太下来,两人急煎煎的走进来,萨克以最彬彬有礼的外交似的鞠躬迎接了他们。他桌旁站着一个瘦长的年轻人,眉清目秀,皮肤黝黑,乌黑的头发梳得光光的。屋里,盖夫人飞快的把后面杀一接,她已过中年,头发开始花白,但她那丰满漂样的身段和浅橄榄色的皮肤还保存着巴斯克妇女所特有的美丽。他带着痛苦万分的询问神情向那年轻人瞅了好久,眼睛转到了他的左手。接着他抽噎了一下,声音虽然不大,但仿佛震动了整栋房屋。他嚷道,我的儿子五里盖。夫人说这话,紧接着便把小莉亚诺搂在怀里。
过了一个月,小丽娅诺接到萨克捎给他的信,来到领事馆,此时小利亚诺已经完全成了一位年轻的西班牙绅士。衣服都是进口货,身上一股珠宝商的狡黠。他卷纸烟的时候,一没大的异乎寻常的钻石戒指在他手上闪闪发光。
怎么样了?没怎么样。今天我第一次吃的蜥蜴肉排,就是那种大四脚蛇。你喜欢吃蜥蜴吗?三哥,不,别的爬虫也不吃。你该履行诺言了,老弟。
他说着,猪肝色的脸上露出一副狰狞相,你对我太不公平了,你已经当几个星期的宝贝儿子了,你要是喜欢的话,你每顿可以用金盘子吃饭。我天天粗茶淡饭,你不觉得有问题吗?有什么问题?钱我不信你没有找到老屋里该藏钱的地方,这个当然找到了……